“你不是总问我吗？为什么你那天没直接摔死。”尼德霍格从牧霖的手中拿过护身符，指着上面的红宝石说道：“因为这是一颗极其珍贵的艾泽红石。”
“艾泽红石……”
“艾泽红石是自然界创造出的奇迹力量，被称为生命之石，万年难得一见。当佩戴者遭受致命伤害的时候，它能够延缓佩戴者的死亡。只要能够治愈身上的伤势，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了，也能救回来。”
牧霖的瞳孔缩了缩：“这么珍贵吗？”
如此罕见的宝石，恐怕就连比安卡也不知道它的真实来历吧。
但不管怎么说，这个护身符确确实实地救了他一命。
如果有机会再次见到比安卡，一定要好好感谢她。
牧霖在心中默默地下定决心。
“我没办法帮你恢复它原来的神奇功效，只能帮你稍微修复一下上面的裂痕。”
尼德霍格掰开牧霖的手，将护身符塞进了牧霖的手心，然后掰回手指，紧紧攥住：“它对你很重要吧，下次别弄坏了。”
牧霖能清晰的感受到尼德霍格残留在护身符上的体温，心里暖暖的。
牧霖的眉眼弯成了好看的柳叶，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：“谢谢你，师父。”
尼德霍格一愣。
牧霖这发自真心的纯真笑容，是她五年来第一次见到，竟然让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加速狂跳。
怎么回事？我的这个混蛋徒弟原来这么可爱的吗！
可尼德霍格还没惊喜多久，就突然想起，这么可爱的混蛋徒弟马上就要离开自己了，心中陡升悲伤。
尼德霍格的贝齿用力地摇了摇嘴唇，离别的伤感压在她的心头，让她有些喘不过气。
有这么一句诗“我本可以忍受黑暗，如果我未曾见过太阳。”
尼德霍格便是如此。
五万年的寂寞她都熬过来了，即便再让她熬五万年也不过是睡睡觉的事。
直到牧霖的从天而降，打破了这份“死寂”。
牧霖就是尼德霍格在这黑暗深渊中的太阳，为她枯燥死寂的生活带来了欢笑与色彩。
如今这轮太阳离开了，尼德霍格的心却再也无法回到曾经的样子。
见识到太阳带来的欢乐后，她便再也无法忍受没有太阳的日子。
尼德霍格低垂着脑袋，一只手用力地攥着床单，一只手死死地抓着牧霖的手腕：“能……你能不走吗……”
尼德霍格的手很用力，甚至让牧霖感到有些疼痛。
牧霖将手搭在了尼德霍格的手上：“不行，但是我答应你，将来我一定会带你一起离开这里。”
尼德霍格与生俱来便拥有海量的知识和灭世级的恐怖力量，但代价就是无法离开深渊之底。
她是被世界赋予了使命的存在。
只有世界树的叶子全部凋零，树干枯朽，尼德霍格才能离开这里，去完成自己的使命。
在此之前，她一步都不能离开这里。
“滴答。”
眼泪从尼德霍格的脸颊滑落，她依旧不愿意放弃牧霖的手：“不行，我不同意你走。”
尼德霍格的手抓得更加用力，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牧霖。
牧霖用手指拭去尼德霍格眼角的泪珠：“乖，我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
尼德霍格虽说是牧霖的师父，但是在心性上，她脆弱得像个孩子，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外界其他的人。
“……”
尼德霍格低着头，她明白，牧霖必须要离开这里。
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欲，就把牧霖强制囚禁在自己身边。
这样的话，牧霖和被困在这里的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？
失去自由的痛苦，尼德霍格比谁都清楚。
尼德霍格自认为比谁都更爱牧霖，自然也不愿意牧霖承受与自己一样的痛苦。
尼德霍格又咬了咬嘴唇，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天大的决心：“你可以离开这里，但是你要答应我，每年都要来看我。”
尼德霍格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面容，坚定地看着牧霖。
这是尼德霍格能做出的最大退让，要是牧霖不同意，她就只能用武力强制把牧霖留在身边了。
牧霖微微一笑：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就算尼德霍格不说，牧霖也会经常来看她。
因为他知道，尼德霍格是个怕寂寞的女孩，要是没了他，尼德霍格还不得寂寞死。
这么实力强，长得漂亮，又贼好欺负的师父，牧霖怎么会舍得她寂寞死呢？
“如果你不相信，我们就拉勾……”
牧霖的话还没说出口，尼德霍格突然迎面扑了过来，柔软地嘴唇强硬地撞了上来，丁香小舌就像是一个野蛮的入侵者，在牧霖的口腔里横行霸道，仿佛要在每一处角落里都留下自己的味道。
直到呼吸变得急促，两人才堪堪分开。
也不知道是因为窒息还是因为别的原因，尼德霍格红着脸颊：“我知道，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到处沾花惹草。所以我要在你的嘴里留下我的味道，我要让你，让所有女人都知道，你是我的所有物！”
女人的胜负欲和占有欲，在某项方面总是强的离谱。
牧霖用拇指轻轻一划，擦去了嘴角泛着银丝：“这话听着，怎么我像是个受？”
尼德霍格跨坐在牧霖的身上，双臂环过牧霖的脖子，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牧霖：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牧霖抬头仰视着尼德霍格，邪邪一笑：“你再好好想想。”
“还用想吗？姿势决定一切。”尼德霍格将嘴唇凑到了牧霖的耳边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：“谁上谁下，谁攻谁受，一目了然~”
牧霖笑眯着眼睛。
男人在某些地方的胜负欲也是很强的。
就比如说现在。
只见牧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了手，这一招龙爪手抓向尼德霍格胸前的赘肉。
尼德霍格娇喘一声：“哇！你偷袭！”
趁尼德霍格分神，牧霖反手将尼德霍格压在身下，他也将嘴唇凑到尼德霍格的耳边：“现在是谁在上面呢？”
“不服！”尼德霍格不服输地瞪着牧霖：“我大意了，没有闪！”
“那我就让你服！”
“啊！我不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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